《刺客之多情江山》第一章

主cp双白,副cp光裘,雷后宫偷情者勿点。


此为联文,由@水未清 、@白极蓝星 、@烟络枫林 、@木瓜 、@远方传来风笛 、@简逍喻 联合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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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多情江山》第一章


钧天国的边境处,一位年轻的白衣男子,正准备悄无声息地混入城中。他来到城门下面,跟着百姓排队往前走,直到他被城门的守卫拦下来。


“站住。”守卫伸手拦人,上下打量着白衣男子,觉得他的着装太过华丽,并不像是入城做生意的百姓:“你不是本国的人吧?”


“大……”男子见状顿时双眼一瞪,欲要发脾气却想起来,此处并非天玑,他也不方便暴露身份:“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守卫又问:“你进城要做什么?”


“看看。”男子不慌不忙说出二字,双眼几乎没有正视过守卫,腰板挺直的站在他们面前,看似有种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气势。


守卫看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好好回答问题,一时间火气也彪了上来:“好好回答!”


这时候刚好又来一人,听到他们的争吵就询问道:“怎么了?”


“将军。”此人一出现,城门守卫纷纷俯首行礼,过后又解释道:“这人看着不像百姓,也不像是天玑的商人,属下怕他是天玑的细作。”


守城的将军听后看向男子,见他并无迫切进城的想法,便觉他应该不是什么细作:“放他进去吧。”


“是……”守卫望向男子:“你,进去吧。”


白衣男子闻言踱步,临走时认真地看了那将军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走入了城中。


齐之侃看着白衣公子走进了城内,看着那人眉眼有些许眼熟,正好到了和周将军交换班时间,便换好了衣物也进了城里。


白衣男子缓缓走入城中,看着钧天城热闹非凡的景色感叹确实与天玑不一般,不多时走向了城内人流量密集的地方瞥见几个纨绔子弟在欺负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


听着市井里坐在茶棚下的几个年纪比较高的伯老们絮絮叨叨说着:“你们瞧瞧这赵钱孙李四位祸害人的混蛋又出来祸害人了,几位老爷真的是家门不幸啊”老者摇了摇头道。


“欸,这位公子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啊被李公子那个纨绔子弟看上了就不得了唉”说话的大叔叹了口气。


白衣公子看了看他们不以为然继续走过去作势想帮那位被李家公子哥几个调戏的哥儿,却没想到被他们间的那位穿着花里胡哨的钱公子看上了“哎呦,李兄你看看这美人样貌比起你刚“结交”的美人样貌还是跟上乘”钱公子舔了舔下唇,白衣公子看着对面的人瞬间觉得这人恶心至极冷着脸略过钱富。


不料被那几个品行极差的纨绔子弟给拦住了,白衣公子面无表情语气极其冷对着他们几个说“滚”可换来的却是那赵文伸出手捏白衣公子的下巴却被白衣公子用嫌恶的目光躲开了。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男”出声儿的是一位穿着白色劲装的少年,出手打了赵钱孙李公子那几个的帮手还一起打了赵钱孙李公子满地找牙,“你你你我要告诉我爹把你捉去官府”孙公子捂着脸指着面前两人,“你去告一下试试,看看是谁进了牢房”少年语气淡淡地道,赵钱孙李公子带着帮手们跑了。


“你没事儿吧”白衣少年问着白衣公子,“无事,你是谁”白衣公子问,“我啊,姓齐,叫齐之侃”白衣少年歪头一笑看着对面的白衣公子。


“齐之侃......”白衣公子喃喃道。这名字耳熟,他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闻得。


面前齐之侃的脸与刚刚那将军的脸骤然重合。白衣公子不免有些讶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不咸不淡地道了声多谢,便转身离开。


“等等!”白衣公子还未走出多远,那齐之侃的声音又追了上来。


“何事?”


齐之侃道:“我想请你吃个饭。”


白衣公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颇有些戒备。但齐之侃的眼神太过赤诚,着实不像是别有目的的样子。于是便点点头,应了句好。


饭馆在城南,正是夹在糕点铺和酥茶棚之间,往前再走十步,还能看到摆摊贩卖胭脂水粉、灯笼布匹、笔墨纸砚、字画油伞种种不一的货品,那些贩商们吆喝得气劲十足,引得白衣公子频频看去。


齐之侃见状,便笑着问他:“看得那么入神,你有什么喜欢的说吧,我送你,当是结交个朋友。”


白衣公子微怔,自觉被看穿了心思,颇为不悦抿起唇,又因齐之侃是好意,他也不便在此半路身份,便把那点不悦藏起来,挥袖自顾自往饭馆里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齐之侃心道这人还真是别扭,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嘴,他就生气了,看来等下探他口风可得小心些,别又不经意惹恼了他。正欲跟上白衣公子的脚步,齐之侃忽然顿住,看向那琳琅满目的摊子,想了又想,转身朝那边走过去。


率先踏入饭馆的白衣公子并未回头,也就不知晓齐之侃去向。他四下一环顾,只见处处是饭菜油渍,便皱眉避开了喧闹人群,径直走向一处角落,用衣袖拂过长凳,这才拎着裙边缓缓落了桌。


酒馆的小二有眼色,瞧见这人通身贵气,做派十足,当即将抹布搭在肩头,提了壶茶水凑上前来,殷勤擦桌添水,笑问他用些什么。


“本、咳……我素来不爱食荤腥辛辣,除此之外,各菜均来一份。”白衣公子道。


小二应了一声,正待到后厨说说,又听那白衣公子说:“等等,再来一坛好酒,有什么上什么即可。”


“好嘞这位公子,您稍等片刻。”


白衣公子肃穆静坐,好似他并非身在饭馆,而是高坐祭坛。只是他脑中所思所想,却全是齐之侃。无人知晓他自幼身患奇症,所见之人的面貌总难记下并加以区分,可齐之侃,他竟然能认出是在城门遇到的那人,这实不能说不是一桩奇事。


莫非……白衣公子忽然想起,国师曾为他卜卦,说他身患之病症名为脸盲,唯有遇到心爱之人,才能真切看清那人的脸孔。难道齐之侃便是他心爱之人?可他们不过刚见了第二次。


白衣公子心中纠结万分,忽得听见齐之侃唤他,抬头便瞧见齐之侃拿着个他看了好久的木雕冲他笑,一束阳光透窗斜来,正巧打在齐之侃身上,这一幕,他记了很久很久。


后来白衣公子以和亲公主蹇宾嫁给了啟昆帝。国宴之上,他依旧一袭白衣,如同越支山顶上最高洁的雪流入凡尘,漠然看着使臣谄媚帝君,帝后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他也全然不惧,仍是不卑不亢。


啟昆帝的胞弟去得早,留下个二十来岁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小王爷搂着身旁比他小上两岁的小王妃,整个身子都倾压在他身上,让人不禁担心会把小王妃单薄又纤细的身子压折。他看着蹇宾,偷偷和小王妃嚼耳朵:“我瞧他身上的袍子是蚕丝织就,改日也给你弄套来,穿给我看看吧。”


小王妃面不改色,扶腰的手分毫未动,那小王爷却变了脸,呲牙咧嘴揉上自己腰间的软肉。


这出闹剧并未落入蹇宾眼中,他只注意到那坐在人群中的白衣将军。周围乱糟糟糊成一团的人群里,唯有齐之侃的脸那么清晰,让蹇宾一眼就能瞧见,可他却连一句久见也说不得。


他毕竟是和亲的公主,他终究是王朝的将军。要说造化弄人,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小王妃的家世是早就没落的了,其父也曾是威震一方的大将军,只可惜征战沙场之人,生死本就天定。


其父去后,整个家族便大不如前,留下幼子三人,在裘夫人在苦苦支撑下养育成年,如今虽算不得富贵,但总也算过得去。裘家长子子承父业奔赴沙场,二子勤学苦读也已经做了侍郎,唯这幼子,少年时也算刻苦,只是未曾走入仕途,一成年便依约嫁入王府。


小王爷和小王妃是指腹为婚,先王爷在世时,与裘老将军甚是交好,两家虽为避嫌不常走动,到底是感情在的。后来裘老将军过世,留下这孤儿寡母三人和尚未出生的幼子,日子便有些难熬了。


先王爷也不是未曾想过接济一二,只是裘夫人出身将门,便是日子过得再苦,风骨总是在的,因此屡屡拒绝,连这婚约也还是谈了许久裘夫人才肯松口的。


几个人孩子都还年幼,若只是穷苦些倒也无妨,但无人庇护总是很难避免一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这门婚约便如同一堵泥墙,也未必能经得住风吹雨打,但总是能熬到他们度过难关吧,彼时裘夫人便是那么想的。


陵光七岁那年,钧天发生过一场变故,天枢王意图叛乱,派人暗杀先王,陵光的父亲为先王挡箭而死,自此陵光便被带入王宫抚养,裘夫人感念先王爷的庇护之情,便让裘振以伴读名义跟在陵光身侧。


裘夫人原是无心之举,但初入宫闱的陵光对一切都陌生的很,便是有皇爷爷的慈爱,也难以消解这种寂寞,裘振便是他此时唯一的慰藉了。


他总是走到哪里都带着裘振,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会分一半给他,连夜里入寝时,也会半夜偷偷爬上小塌。本就狭小的卧榻躺一个人尚可,但两个人挤在一起便连动一下都会掉下去,但他喜欢这样挤在一起抱着裘振,这会让他感觉到安心,让每一个黑洞洞的夜里变得温暖。


原本无人放在心上的婚约,就这样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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